第四章：现实中，我仅是个废物。
人是自私的动物。
假如有一百万放在一个密室中，你和身边的九个人一起发现了这笔钱，你会怎么样？
我会……杀掉他们独吞掉。
……
「好，就这样慢慢打下去，我们有时间，只求稳，不求快！」
黑大粗卖力地指挥着。
经过近两小时的奋战，狼王已经进入了“狂暴”状态，并且仅剩下一百多血了。全员仍然在满血状态，未被攻击到一下。
狼王两眼发红，对着肉盾用出了“俯冲”，肉盾轻松躲过，黑大粗二人发动攻击，我和女王继续划水。
几个回合过后，狼王的血量已经低于100。
「是时候了。」（伪）
等仇恨转移到肉盾身上，狼王准备“俯冲”时我提前走到了狼王“俯冲”到达地的距离目的地五米的地方，并让女王站在我身旁。一起做出准备攻击的动作。
黑大粗与刺客同时冲向狼王，向狼王发出攻击。
只见狼王左右一摇……
来了！
捂耳朵！
「嚎——」
一声巨响，似乎已经传到灵魂的最深处，把灵魂都给震摄住了……
眼前出现「HP-50」的字眼感觉一点也不心疼，只感觉全身无力……这就是眩晕状态吗？
五人只有我和女王捂住了耳朵，其余三人脸色都十分难看。全部人都进入了眩晕。
下一秒，狼王右前爪挠地，对着肉盾……
成功了！
“俯冲”直接击中眩晕中的肉盾。
「暴击！HP-1023」
「我才不是肉 Lv.3 已阵亡」
肉盾阵亡，仇恨转移到了我身上。肉盾已经死了，目标还有两个，于是我肯定尽力把狼王拉向黑大粗的方向。
到这里，女王已经看懂我的目的了，不过看她表情好像不太能接受。
当所有人都恢复过来时，我已经把狼王往黑大粗拉了。
「妈的，果然是这样子吗？」
黑大粗连忙后退，好像已经意料到了我这个行为。
那么现在我就危险了！狼王的仇恨还在我身上，我很容易被他反将一军。
不能放松！BOSS战可以说结束了，现在要对付的是黑大粗二人。
对付他们不是因为他们有错，他们没有任何错。而是因为我获得更多的BOSS战奖励而去杀他。
「小风，去看着那豆豆！」
黑大粗对刺客分出指令，显然是已经把矛头指向我了。
因为无法伤害队友，所以我不能直接去杀黑大粗，正在BOSS战斗又是无法退出队伍的。所以我只能借助狼王的手去击杀黑大粗。
「小熊！」
女王大喊一声，把我正在快速运转的大脑喊停了。让我忍不住望向女王。
得到的……
女王正以怀疑与愤怒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这表情让我愣住了，更确切的说是吓到了。
「妈的去死！」
黑大粗突然跑到我面前，使劲挥出一脚踢中我的腹部……
『无法伤害』
惨了……死定了……
虽然无法伤害，但力的作用还是存在的，于是我便被踢向了追着我的狼王……
『HP-587』
『你已阵亡！』
……
接下来便是复活倒数，也就是退出游戏了……
没办法……
也不能怪女王吧……
自己做出这种事，就应该做好死亡的心理准备了。
打了两个小时，最后死掉了，好不爽！！！
先休息一下吧……
『End』
……
『系统消息：恭喜黑大粗、不存在的风、豆豆，击败BOSS：永恒之夜狼王』
……
「真是奇迹……」
「怎么了？」
「啊？！哦，二区报告：永恒之夜狼王被击败，已开启风之谷地区。」
听后，男子皱起了眉头。
「说说一区与二区的差距。」
「哦，好的。一区共花六天零三个小时开启风之谷地区，而二区只用了五小时三十八分，其中玩家ID 46708，名称豆豆都参与了BOSS战。」
「野猪王和狼王都是她击败的？」
「是的。其中野猪王的参与者还有那个非法用户。击败狼王的有ID 11365，名叫……」
……
我脱下了NERvGear，下了床。
天色已经昏暗。老爸每天在家的时间很少，老妈又经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又要一个人做饭吃了吗？
也没有办法了，凭着半吊子的厨艺的我只好走进厨房做饭。
想了想菜单……
果然除了蛋炒饭之外我只会泡面了……就连炒个青菜都会把糖看成盐放进去的，我真的会做饭吗？
算了……在尝试一下吧，把中午吃剩的排骨热一下，再炒个青菜就应够了吧……
『So，everythings that you make me whole……』
等等……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妹妹？
「是我！！」
我以非常中二的语气接了电话。
「欧尼酱~！！！」
这个死兄控……
「咧？干嘛了？」
「欧尼酱，小芷想你了！你又没有想小芷？」
「没有。」
因为妹妹的手机有些落后，所以我们不能用“立体通话程序”
我歪头夹着手机，双手做着菜，不带丝毫感情起伏。
「呜呜呜……小芷好伤心……」
「咧？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哼，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吗？欧尼酱再这样小芷就要生气了！」
「哦，可以。」
「呜……好冷漠。」
虽然我好像听到涰泣的声音，但我能肯定那不是假的就是演的！
「哦槽！倒错了！」
我大吼了一句。
「啊？什么倒错了？」
你妹啊……还不是因为你打电话给我让我分心……害我把糖当盐倒菜里了……
「没，没什么。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啊。」
「别！我想听听尼酱的声音。」
随便你吧……
虽然我很想说因为你的原因，害我又要吃“甜菜”了，但出于某种原因我还是没说出来，毕竟亲妹妹，我不好意思去责怪她。
确认没事后，我只是和她随便聊了几句。虽说是亲妹妹，但只是同父异母，我是嫡子，她是我老爸背着我老妈出去鬼混生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排斥她，相反的我十分喜欢她，我们从出生到现在只见过三次面，而我却光明正大活着，她却要偷偷摸摸……所以我觉得我很对不起她。
可惜，我只是高中。我现在没有一丝权力去提出我给她一个温暖的家，我甚至不敢去承诺我以后会去找她。
现在是寒假期间，一般像我这样年龄的孩子会趁寒假出去打工的。
然而我并没有。不是因为我不想赚钱，而是我寒假只有十九天，并不够用来打工。
而我的学校是全寄宿制学校，整个学校三千多名学生全部需要住校没有停宿和走读，想不住宿的唯一方法就是停学。
于是，我的时间就这样被榨干了。
对于一年之中一半时间在家但做不了任何事情的我来说，天朝教育真是糟透了……
学校的方式糟透了！
这种学校虽然很有可能培育出一代人才，但这方式……必定会埋没一个人才三年的成长。就好像把狮鹫囚禁——永远只能做只猫。
我并不是在说我，像我这种半吊子的人我都在怀疑自己算不算的上是人。如果学校能把我培养成人才我就感激不尽了。
嘛……抱怨这么多也没有用，寒假，就应该彻底放松的嘛！
「So everythings
that you make me whole……」
女王打来的电话？
转入“立体通话”。
「是我。」
「你这中二属性糗爆了有不？」
女王好像有点不能接受我的“问候语”……
「咧？什么事？我还要吃“甜菜”……啊不，吃饭的。
「对不起。」
哈？听错了？为什么道歉？
「干嘛了？别告诉我你怀了我的孩子啊！」
「我怀你妹啊！」
「我操！我老爸干你了？」
「……唉，这可怜的处男。我道歉是因为狼王的事。」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我又要多一个妹妹了。
「哦，这个啊。没关系啦，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我得稀有材料了。」
「你滚！」
「呵呵，其实……」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女王说过她最讨厌“呵呵”，现在她居然在苦笑。
「有什么问题，问吧。」
已经到苦笑的地步了，就不能再逗了，必须认真起来。
「以后……你也会那样对我吗？」
那样对她……果然她还是会顾忌我吗？
在BOSS战的最后关头，为了得到更高奖励而卖掉队友……谁被卖掉肯定都不好受吧。这感觉就像在找到宝藏后被最要好的朋友捅了一刀。
自私吗？这玩意谁都有吧。哪怕是上层经济的领导人还是街头摆摊的小贩，都在为了让自己赚取更多的利润而绞尽脑汁甚至不择手段，这算是自私吧。
「你的选择就是我的答案，就这样吧。」
说完，我便挂了通话。
或许，是群体的问题。越长大越虚假。游戏群体多为青年人士，基本都拥有朋友的信任，而产生一种正义感。而这类人，一旦受到欺骗或看见欺骗便会受到暴击的效果。即便是女王，经历过这么多的欺骗，都还是在担心我会欺骗她。或许是她对我产生了依赖感，又或许是她无法自己去面对这种事情，无法独立起来，无论是哪个，都表明了她并没有觉悟，没有随时遭背叛，死后放鞭炮的觉悟。
换句话说：我和她，不完全是“同类”。
“你的选择，便是我的答案”……
我这样做真的对吗？她真的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
自私的人都是孤独的，自私的人都爱自相残杀，自私的人……都希望能找到一个不会自相残杀的同类。
人类是群居动物，人总说“智慧是人类最强力的武器”。可仅凭着智慧，一个人再聪明也不可能可以战胜一只熊或一匹狼，那么一个人……只能苟且偷生。
嘛……总之我不会抛弃女王，我尊重她的选择。她选择继续陪着我，我肯定不会背叛她。她选择离开的话，我也不会有丝毫的劝阻。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私，孤立，而一事无成。
还有……
这菜好难吃……
嘛，我老师说了：十七岁的青春是最精彩，凡是要往乐观方向去想，不要老是一脸对世界绝望的表情。
所以我要开心，要开心！
啊哈哈……啊哈哈。
『Game Start！』
果然开心不是说说就能有的……
『希罗之森 Lv.5~Lv.10』
还是想想游戏的计划吧。失去夜狼王的经验，我已经比女王落后一大截了，所以我必须要尽快赶上她的进度。
但当我一个人来到森林时，森林里基本没有一片空余的地方给我去刷怪，而且大多数人都已经到达Lv.4，还有不少Lv.5的存在，估计Lv.6的也有了。
一天就Lv.6，这完全超出了一区的发展速度了。果然这么快开启BOSS后的地区是错误的决定吗？果然还是让人们互相抢怪，互相争斗久一些才是正确的。
现在整个希罗之森都是人，真是糟透了！
『风之谷地区』
『温狄可拉村落Lv.10~Lv.15』
村落，用我们的话来说更应该叫“补给站”。十级就有一个补给站，倒是让我有点吃惊，而且这个地图上还出现了游戏中的第一个分叉路。
打开地图，便能看见两条通向不同方向的路，一个叫『温狄可拉深处』与一个名叫『毒液洞穴』的地方。很明显『温狄可拉深处』是主线方向，『毒液洞穴』是练级区，一般这种练级区会比主线地区的怪物经验多一些所以练级区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
在『温狄可拉村落』中，也能发现少数人，不过基本都在安全区域，也就是村内。而村外和接近深处与『毒液洞处』的地方全部都是黄色名字的怪物，看不到有一个人。
黄色名字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但红色名字却会。到目前为止，我也就在『温狄可拉村落』看到过黄色名字的怪物。
我靠近『毒液洞穴』，面向着一直小人大的『毒液支配者』，这是一个蜘蛛怪物的名称，Lv.10刚好是这地区的最低等级。
「面向疾风吧！弱者！」（伪）
我大喊一声，拿着木棒往『毒液支配者』的头上一砸！
『HP-25』
就这样慢慢刷等级吧！
……
『与服务器断开连接。』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系统突然在我眼前弹出一个提示。
不用想，肯定是我妈把BERvGear的线给拔了。
只好退出咯……
「整天只顾着玩游戏！玩玩玩！玩疯你！」
刚从游戏退出来，眼还没有睁开就听到老妈的说教声。
「我上班这么幸苦回来还要自己做饭，有没有想过我感受？真是想让你们做顿饭都难。」
嘛……现在……九点四十五分了，算是宵夜了吧。
「还有你那老爸，你们两个就只会吃，一分钱都赚不回来，还欠银行二十万，他.妈.的.吃吃吃.吃.屎.去吧。」
嘛……习惯了。看着吧，五分钟后她就会甩门而去。
果然五分钟后，老妈骂累了，直到甩门离开。
没办法，我妈就是这性格与脾气。说到底我也是挺对不起我妈的，从小到大我一直在花她的钱，却没给过她一分钱，如今还在银行欠下二十万。货款分十年还清，连本带利还要四十万，不管过程，只管结果，只要在十年之内还清四十万，就一笔勾销。
现在我十七岁，就是说要到二十七岁时赚到四十万，还不算吃喝玩的花费。
哦，玩不算。因为玩，我只玩游戏，从来不充钱，只骗钱，而且有时候还能骗到钱。
再说我神话般的爸爸，他只随自己的意愿做事，不做任何他不喜欢的事，他什么都会，像我……不……他肯定比我强，和我一样也是样样全能。不过我是半吊子，而他确实样样精通。比如说：做饭、下棋、唱歌、运动、开车、逻辑、思维、电路设计、经济通商、应酬会面、抽烟喝酒、打牌赌博、出千、装逼、跑路……
说实话我还没有他一半厉害。我不会，抽烟喝酒……但这算好事吧。我打牌厉害但我从不赌博，这也算好事吧。嘛……我倒是有一个可以胜过他的。就是玩游戏。
他压根就连电脑怎么打开都不懂。
「儿子，去买包盐回来。」
在厨房中的老妈朝我房间喊了一句。
「哦。」
我好像突然懂了什么……难怪我会把糖倒进菜里了，原来T.M是没盐了啦！！！
咳……这不是在找借口哦！相信我！
带上钱，就立刻往商场走去，老妈还要急用盐，我是肯定要快去快回的。
别看老妈这么凶，但她却像个小女孩一样傲娇。她为什么每天加班那么晚？为的不就是多赚点钱帮我还债吗？我了解她。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我不了解她，我还称得上一位“女表字”吗？
但说实话我并不想经过去商场的路，因为路上有我讨厌的地方……
「喂，小子站住。」
一说就来，日了狗了……
几个高大的小混混从黑巷中走出，表情猥琐的看着我……
但是他们并非看上我了，虽然表情猥琐，骑士那就是看钱的表情而已。
把钱交出来，你可以走了。
「把钱交出来，然后滚！」
唉，台词还没变，我都记住了。但是我是不会理会的，我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我打不过他们，跑不过他们？曾经报过警，警察却当我胡说，想都没想就无视我的话了。我就只能想办法安慰自己或者对付他们啦，当然方法是有的。
听着吧，下一句：说你呢！废物。
「说你呢！废物。」
一字没错。
下一句他们就要动手了，我必须应话了。于是我拿出了那一块钱能买十张的一百块卡通假币，幼儿园能一眼看出那种。
「大……大哥我只有……」
我没说完，钱就被其中一个人抢走了。
「算你识相，滚！」
听到话，我捂着嘴偷笑撒腿就跑。
「哈哈哈哈，还吓哭了，胆小鬼！」
这家伙肯定把我偷笑的背影看到哭泣了，唉，智商堪忧啊……
「等等……老大，这钱……」
「妈的，一群饭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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